刘徇面无表情,挥手道:“罢了,君卿,我心中有数,段不会教此事发生。”
郭瞿却并未继续咄咄道:“大王,可是因王后之故?”
刘徇闻言,骤然变色,难得一见的不假辞色,道:“君卿,慎言!”
郭瞿面不改色,直接拜道:“瞿亦请大王三思。”
二人头一次意见相左,针锋相对。刘徇怒目片刻,终是以指节烦躁地揉了揉眉心,叹息一声,艰涩道:“君卿放心,我觉不会令大伙儿辛苦拼杀而来的基业付之一炬。”
……
第二日一早,将夏阳诸事安顿好后,又将昨日之帛书交郭瞿,令其三日后送往长安,并特嘱咐,给天子一月期限决断。
待一切妥当,便仍与先前一般,领十数人随行,轻骑往洛阳去。
如今已入十月,暑气消散,寒意渐起。算算日子,阿姝已怀妊七月有余,再有不到两个月,便要生产。刘徇战事一歇,便想着要回去看看。
此番回去,因只需到洛阳,距离近了许多。一行人快马加鞭,不过两日便到了。
傍晚时分,待入得南宫朱雀门,再绕行至嘉德门时,正见阿姝方登罢兰台,远眺后,由婢子们搀扶着缓缓步下,刘昭、邓婉,乃至破奴等都在两旁,几人说笑着,看来格外欢欣,应是已听闻了他战胜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