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新的那枚,虽称不上多精巧,却能见边角处细密整齐的针脚,中间纹样也不再是随手描画,而是真真切切以针线绣出的兰草云纹。样式简朴,却令他心满意足。
他将那枚旧的好好存入盒中,又亲自去拣了些香片与香草放入新的那枚,系在腰间仔细看了看,方餍足的取下,直接塞入明日要穿的里衣中。
……
第二日,刘徇照例天未亮便已穿衣起身,用两口朝食,将要起身来将他送出屋的阿姝重新压回床上,举扇替她扇出些凉风,俯身去亲她额角与面颊,哑声道:“小儿,待我得胜,迎你去长安。”
阿姝面庞因睡意未消,在晨光熹微间浮现出娇憨的粉嫩,闻言眨了眨眼中水意,笑着冲他点头道:“我等着夫君。”
刘徇又亲了亲她,便起身离去。
阿姝又再睡了片刻,却觉睡意全无,索性起身,趁着清晨日光不大时,照女医与邓婉的嘱咐,在院中来来回回的走了两圈,舒展筋骨。
这一日本与往日一般,除了心中有些莫名寂寥外,皆无异样。岂知午后,忽有仆妇入内,道:“外头有位年轻的女公子,说是自信都来的王妹,来寻王后。”
阿姝正夹着几枚腌渍酸梅含入口中,闻言一愣,与雀儿二个对视一眼,俱是惊讶。
她忙起身至前厅,果见榻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,一身烟红色曲裾,长发在背后梳垂髻,正是刘昭。
“叔妹?”
阿姝步上前去,惊讶的唤了声。
刘昭一下抬眸,还未出声,与刘徇有几分相似的一双眼已先悄悄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一遍,最后将目光落在那微隆起的小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