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……
两日后,刘徇果然领五百人轻骑北上,直奔渔阳。余下五百人,则护送阿姝往邯郸去。
临去前夜,他格外振奋又不舍,在屋中来回兜转,翻箱倒柜,似乎在寻什么东西。
阿姝欲上前帮忙,却被他强压回榻上好好坐着,只得无奈问:“夫君在寻什么?”
刘徇起先不说,可寻了好半晌也未寻到,才蹙眉道:“那日在长安,我见你绣了个香囊,怎不见了?”
阿姝一愣,这才想起当日二人争执时,她曾做了个香囊来打发时间,沉心静气。可当日走得那样急,针线篓子都丢在大司徒府中了,那尚未完工的香囊又哪会带上?
她遂道:“那样小的玩意儿,当日走得匆忙,应当丢在长安了吧。夫君若要香囊,我再去寻个新的来,可好?”
刘徇一脸怅然,摇头道:“那倒不必,我只是想着那是你亲手做的。”他取出贴身收于心口处的那枚早已脱线,边角泛黄,图案模糊的香囊,递到她眼前道,“这个用了两年,早已旧了,不能戴在腰间,我只得收在怀里。”
阿姝瞧着那许久未见的拙劣之物,面红耳赤,忙别开眼道:“这物着实不能戴,夫君若喜欢,我再做一个便是,待你战胜归来,再送与你。”
刘徇这才觉满足,将那旧香囊收回怀里。
阿姝这一路循女医之言,不但在马车中铺满柔软棉絮丝绸,行得也格外缓慢,寻常五六日可到的路程,竟行了十日方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