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瑜的消息也很快传入刘徇耳中。他果然未出所料,出了信都,便往真定去,入了真定王宫。
只是刘延寿似乎并不欲接纳他,竟是婉拒后将他送出王宫,不再理会。倒是王太子刘安,命人暗中将那姐弟俩安置,并不对外声张,似乎留有他用。
刘徇想起先前曾派人监视真定,见真定王宫与长乐宫确有沟通,再联系今日之事,当知与章后勾连者,的确就是刘延寿父子。
数日后,正月至,立春也近在眼前。春耕日前,长安天子诏令诸侯宗亲入长安朝见的诏书,终于送入信都。照正常之行程,春耕日后不久,便该启程前去,才好赶在三月时,随天子入宗庙祭祀。
阿姝在信宫中也得了消息,当即便着手替刘徇收拾起行囊来。
因是入朝天子,佐祭宗庙,除寻常袍服外,必还需诸侯王冕服、朝服等许多礼服。
刘徇当初在长安封王十分仓促,这些服饰除却新婚那日的礼服,皆是到信都后陆续裁制的。因寻常少用,阿姝先取出晾晒,又以香熏蒸后,方才整齐的收入箱中。
待傍晚刘徇归来时,阿姝已将数套袍服都归整好,正将一顶刘氏长冠收入箱中。
他信步入内,将那箱中衣物粗略一瞧,揽过她腰身道:“怎只我一人衣物?你的呢?”
阿姝一愣,随即抬眸道:“夫君入长安朝见,哪里需要我同去?”
刘徇面上带着温和的笑,一伸手取下她发簪,捻了把垂落下的青丝,于掌中揉抚道:“我乃刘姓宗室,你是我妇,入宗庙祭刘氏先祖,如何不需?”
“可……那是长安。”阿姝默默别开眼道,瓷白面容上有一瞬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