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传出时,二人之悬殊,令人议论纷纷。从前许多人道姜瑜乃前太常之子,算得上刘徇恩师之子,无论如何都会得厚待,如今看,倒未必如此。
想来萧王为人仍是正派,不喜小人行径,既举贤不避亲,又非唯亲是用,称得上公正。
刘徇也曾私下召了姜瑜来问:“子沛,我予你校尉一职,你可明白我用意?”
姜瑜此时已披上一身甲衣,入军中就职,日日刻苦操练,先前勃发的少年气消退了些,转添了许多沉稳肃穆之气。
他拱手低头,朗声道:“我初来乍到,未立任何军工,便能得校尉一职,已是大王格外青睐了,此中分寸,瑜自知。”
可饶是心中明白,却也掩不住失落与羡慕。
从前在长安时,他是天之骄子,樊霄是没落士族之后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,因性情相投,才成了挚交好友。如今境遇翻转,他虽尽力的说服自己,这不过人生常事,樊霄今日的风光,也是他先前几次随征立功才得到的,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适。
尤其阿姊知晓后,亦是担心又不满。
刘徇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他片刻,方伸手拍拍他肩赞了句:“不愧为姜公之后。”接着,又语重心长道,“军中与别处不同,一切皆要靠真刀真枪的军功杀出来,你好好操练,不日就要讨伐并州,你若能立功,自会再有封赏。”
姜瑜只觉受到鼓舞,用力抱拳,高声应“是”。
……
信宫中,刘昭似乎不大好意思,一连两日都称病,未至阿姝处问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