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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信宫中,彷徨犹豫了一整日的刘昭,正在院门外心神不宁的等着刘徇。
今日冯媪也未再留她多习字念书,早早的令她回屋好好想想。她苦思冥想了数个时辰,也仍未说服自己放下过去种种,与阿姝和睦相处,却想出了些其他事。
兄长素来谦和有礼,行事也皆不骄不躁,不疾不徐,从未有过因不小心而犯下的错误。赵姬的烫伤,怎么想,也不该是兄长不小心为之。
她越想越觉蹊跷,难道,兄长是故意为之?难道他平日待赵姬并不好?
想起平日里,兄长那看似和煦,实则令人捉摸不透的性子,她越发觉得不错。
这怎么好?即便是她,平日再不喜赵姬,至多也是逞口舌之能,如今赵姬并未犯错,兄长如何能那样待她?
她只觉十分不妥,遂在此处等候。
日头渐沉,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便见刘徇快步行来,仿佛十分迫切的要回屋去。
刘昭咬了咬牙,提着裙角小跑而出,一下将人拦住。
刘徇脚步倏然一停,差点撞上这道突然蹿出的影子,待看清来人后,面露诧异:“阿昭,你怎会自此,有何事?”
刘昭捏着裙角的手微紧,沉着脸道:“阿兄,我,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