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婉一双美目自她面上划过,又转至刘徇身上,不动声色的溜过一圈,面上笑意加深。
她拾起阿姝丢下的箭,重又放回筒中,状似无意道:“你也不算是输给我,我这投壶的本事,也是你阿兄教的。想必还未有人悉心的教过你。”
阿姝亲将刘徇引至榻边,仔细替他斟上酪浆,递上瓜果,侍候好了,才替自己拾起一块瓜,脆生生的咬了口,两片唇都莹润起来。
她闻言不满道:“阿兄实在偏心,怎不见从前有耐心教我这些?”
刘徇目光略过她张合的两片润泽唇瓣,有点心不在焉。
邓婉摇头轻笑:“你莫苛责他,从前他也年少,哪有这样的定性与耐心,手把手的教女子投壶?”
阿姝侧目想了想,也绝有理。
饶是兄长再如何疼爱她这个妹妹,到底也有过少年心性,哪里肯在家中教妹妹投壶?
她遂不再多言。
倒是邓婉面上笑意加深:“你若真想学,也该求大王教你。只怕你没这样的耐心,不愿意学。”
一说到刘徇,阿姝下意识的收敛方才毫无拘束的议论兄长的模样,转头去望他,小心翼翼道:“不必了,大王那样忙,哪里会做这样的事?”
刘徇默默的望她一眼,好脾气的笑了笑,饮着酪浆并未答话。
邓婉目光在二人间流转片刻,也不再多言。
正值此时,门厅处有婢子入内拜道:“方才男君身边之人来回报,今日与管事在田庄间多留些时候,需至夜里方回,夫人若累,不必苦等,早些安歇便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