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进一双鼠目于二人身上逡巡,此刻立时趁势道:“大王此前接连征战,此番好容易至邯郸,与王后团聚,可要同回信都?”
此话显然是在试探他夫妻二人是否和睦如初,还是如先前数月的传闻,萧王因赵姬的命格,刻意远之。
刘徇不由望一眼身侧端坐的女子,朗声道:“自然要同回。先前乃王后思念亲人故土,方回邯郸居住,如今已停留这样久,自然该回信都。”
底下众人已窥出萧王待王后之好,也忙跟着附和道:“王后之美名,从前于邯郸便是人尽皆知,大王乃当世之英豪,与王后十分般配。如今别过数月,定然再舍不得分别。”
此话既是恭维,又带促狭,却也不假。
当日于长安,若非阿姝特意散步的与帝星相克之言,章后哪里会肯将这样难得的美人强嫁给新丧兄长,势单力薄的刘徇?
如今刘徇在冀州不过一年,已为一方霸主,羽翼渐丰,为人瞩目,又得美人在侧,实在春风得意。
酒酣宴乐间,他多饮了两杯,一面敞开心怀,与众人抚掌笑谈,歌舞相庆,一面又时不时侧目望阿姝,兴致起时,还悄悄捏她柔荑,冲她微笑。
宴至人定时,宾客方渐散。
刘徇稍饮多了些,虽未醉,步伐却已不似平日稳当,骑上马时,身形也微晃。阿姝与雀儿坐在马车中,时不时掀起车帘望过去,生怕他一个不防跌下来。
邓婉已乏了,靠在旁道:“你这样当心,何不劝大王弃马乘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