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郑女交代,乃是王妹身边一名唤阿姜的婢女。”事关刘昭,郭瞿小心斟酌着话语,生怕说错,“至于那歹人乃是谢进从前家仆,那日因王妹擅闯,此人因护卫不利,令谢进屋舍遭损而被殴打后驱逐方才审问时,他似乎错以为王后乃王妹”
郭瞿的话再也说不下去,只因刘徇面色陡变,阴沉得仿佛能杀人。
他深吸一口气,克制问道:“此二人所言可是实话?”
郭瞿赶紧道:“皆是单独查问,供词已一一对上,应当不错。”
那便说明,刘昭与此脱不了干系。
刘徇失望的伸手揉揉涨痛的眉心,一阵难以言喻的愤怒与荒唐涌上心头。
“大王,那诬告的婢子黥刑已行,旁人当如何处置?”郭瞿小心开口问。
“那歹人,不必留全尸了。”
刘徇说罢,沉默片刻。其余人皆可处置,只郑女,实在棘手。
“旁的,暂且先搁下。”他面色冷肃,“孤需在家宅中好好立立规矩了。”
明月高悬,刘昭屋中,众人仍沉沉睡着,就连屋外值夜的婢子也坐在廊上打着瞌睡。
忽而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,刘徇面色不善,带着数名侍卫,提灯直奔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