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阵头昏脑热,稍靠近些,气息不稳,微颤着凑近那处,以唇相触。
那片凝脂温热弹软,柔滑如丝,勾得他流连不已,一点也舍不得松开。
大约是睡梦中感到不适,阿姝蹙眉嘟唇,嘤咛着动了动。
刘徇惊得猛然松开跳起,喘着粗气连连后退三步,待看清她仍然双目紧闭,并未醒来,才放下心来。
可紧接着,懊恼便随之袭来。分明是自己的嫡妻,怎么稍稍亲近,也得如做贼一般心虚?
他浑身的水迹尚未干透,滴滴答答落在地上,发出清晰的声响,方才床塌上,定也已被他沾湿。一想起她那般毫不在乎的态度,他只觉狼狈不堪,转头逃也似的离开,直往书房而去,再不敢回来。
这世上大约再没哪个男子,比他更窝囊了。
……
第二日,阿姝难得睡到自然醒,直至食时方起。
她舒展四肢,只觉浑身舒坦,瞧一眼床铺,身旁平整无痕,遂问雀儿:“昨夜大王未归?”
“不不,大王曾回来,可沐浴后便又走了。”雀儿生怕阿姝误会,赶紧又道,“大王宿在书房中,未有旁人在侧。”
这个“旁人”,指的自然是暂居的郑女。
阿姝掩唇轻笑,慵懒倚靠在榻边,任雀儿替她梳发挽髻。她自然不会怀疑刘徇会与郑女私会,即便昨夜便将婚事定下,以他的为人,定也不会行出任何不妥,只会愈加礼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