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点不安,“苏塔,我也很喜欢你的啊。”
苏塔听了,无奈地笑了笑。他伸出手,摸了摸我的头发。我还没看清他的动作,只觉得白光一闪,我的一撮头发被他剪了下来。
他冲我笑笑,露出洁白的牙齿:“这留我做一点念想。阿眉,我会回来看你的。”
苏塔就这样走了。
失去了朋友的我,更加寂寞。就这时候,娘病了。
娘本来有宿疾,每年天转凉时,就会咳嗽。只是今年特别严重,每天早上起来,都要发低烧。我们换了大夫,换了药,她的病反反复复一个多月,等入了冬,不见好,反而还更重了。
男人们忙碌着,姐姐又有孕在身不能常回来,家里陷入一种消极而混乱的状态中。我服侍娘喝药,她喝完了,忽然不停咳嗽。吐出一口痰来,上面居然带着血丝。
我终于有点慌了。
家里下人在悄悄说:“夫人这病,看着有点凶险呢。”
“都说今年流年不利。又是打仗又是闹病的。”
“听说那叛军正往我们这儿来呢。”
“不是说,大唐的龙脉移位子了吗?”
我厉声喝道:“说什么呢?”
那两个仆妇被我吓了一跳。
我冷冰冰道:“天子还坐镇大明宫呢!大唐的国运,岂是你们这种人议论得了的?要是传出去,谁都别想要脑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