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糟糕,出师不利。灵素只得笨拙地说:“我母亲去世也早。”

白坤元抬头凝视她,“你大概没明白,家母并不是去世,她是离家出走。”

灵素呆住。

“那年我才五岁。一天晚上,她来到我c黄前,摇醒已经睡着的我,给我讲故事,然后吻我,拍着我入睡。第二天醒来,家里乱成一团,她已经和人远走高飞了。”

白坤元表情平静,把情绪控制得极好。只是他的手在不停发抖。

“父亲颓废了足足有半年,常常喝醉在书房。我去找他,他便对我大吼:你当时怎么不拦着她?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可以决绝到这地步。这事闹得人尽皆知,亲戚总是看着我暧昧地笑,背地里指指点点,看,这就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。我代替母亲成了众矢之的,惊慌又痛苦,直到琳琅出现在我生命里。”

停顿片刻,说:“她改变了我的一切。”

灵素忽然觉得疲惫。

那一出温情而精彩的戏里,并没有她的份。她不但不在现场,连一个观众都算不上。

灵素一脸怜悯。这女孩子的眼睛明亮湿润,注视着他像是看着一只孤单的小动物。他倾诉,她便倾听,神情里有着无言的理解和安慰,似把他的忧愁一股脑接了过来一样。

白坤元四处望了望,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,“没事做,我们来拼图好了。”

盒子上印着女子和野兽。灵素起初以为画的是御兽的山鬼,凑近了看,原来是狮子座的星座图。

“琳琅是狮子座的啊。”灵素说。

白坤元问:“你呢?”

她?以前许明正为她查过,灵素是天蝎座。

那本小小星相书上写着:深沉内敛,沉默寡言,凡事都十分谨慎且深思熟虑,很能掌握事物本质。天蝎座的人性情复杂,不善于表达感情,容易给人顺从的错觉,其实,内心是坚决而固执的。

说的正是灵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