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明月笑靥如花:“多谢太子殿下。”
沈亭继续剥荔枝:“你今天为什么帮楚寻说话?”
顾明月含着荔枝,闻言疑惑道:“我哪里帮他说话了?”
沈亭扭头,和顾明月四目相对:“你安慰他红颜白骨皆是虚妄。”
“那不是因为他连着被庆王他们说比不上你么。”顾明月精致的眉头紧了紧:“再说了,我应该没安慰到他吧。”
又是一颗荔枝剥好,沈亭却没有立即放到顾明月面前的碟子里,他道:“有没有安慰到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有这个心。”
说着,他把手中的荔枝喂给了自己。
等着吃荔枝的顾明月:……
你吃醋就吃醋,怎么还要吃她的荔枝呢?
顾明月有点小不满,但心里又挺高兴的,看来她不用找几个俊美男儿来伺候她了。
她双手捧着脸颊,笑意盈盈:“那我以后不安慰他了。”
沈亭瞥他:“不觉得他可怜?”
“他可不可怜关我什么事,”顾明月长长的眼睫轻轻一眨:“我只关心我的未婚夫。”
沈亭笑了,像是大雪后的暖阳,看得顾明月两眼放光,痴痴地道:“殿下,你真好看。”
沈亭又拿起荔枝剥:“不是因为给你剥荔枝?”
顾明月歪了歪头,一本正经地道:“比你更好看的是给我剥荔枝的你。”
话落,一颗雪白的荔枝喂到她嘴边。
顾明月左右瞧了瞧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住了荔枝。
身为这场宫宴的主角,关注着沈亭的人很多,是以也有很多人看见沈亭亲手给顾明月剥荔枝,看见沈亭喂顾明月吃荔枝。
有人觉得两人感情好,也有人觉得沈亭不过是在安顾家的心。
为什么要安顾家的心,因为宁王已经成了太子。
储君的后院怎么能只有太子妃一个。
自皇帝宣布要立沈亭为太子后,就有世家琢磨起如何往东宫送人。
可问题是沈亭既没有母妃也没有外家,太后又是端阳郡主的外祖母,自是向着端阳郡主。他们不知道找谁来传这个话好,直到宫宴上看见了福惠大长公主。
她是长辈,由她去说最为合适不过。
今日的宫宴要直到用完晚膳才会结束。
下晌,福惠大长公主与她女儿淑妃娘娘在亭子里喝茶时,就有人找了过来。
闲话几句后这位姓孔的夫人道:“太子殿下与端阳郡主的婚期是在明年开春,这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呢。”
福惠大长公主神色平平,不咸不淡地道:“他们年初才定的亲事,一年时间,是急了点。”
孔夫人附和着点头:“那也是,不过太子殿下身份终归不一样,或许可以提前纳个良娣。”
福惠大长公主眼睑一抬:“纳良娣?”
“是啊,早晚的事不是吗?”孔夫人见福惠大长公主脸色不太好,她没有放在心上。这位福惠大长公主从来脾气就不好,面对自己的亲女儿,也就是淑妃娘娘都没什么好脸色。她看向坐在福惠大长公主身边的淑妃:“淑妃娘娘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