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安的手还被秦宴握在掌心,两人却都心照不宣,一个没收回,一个不放开。

“怕吗?”秦宴忽然问。

凌安一愣,坦然说:“怕,也不怕。”

被秦宴握住的那只手小指蜷了下,缓缓说:“我很珍惜自己的性命,想好好活着,活到头发发白,牙齿掉光,走不动路了,还能跟伴侣牵着手,坐在院子里赏花看草,所以,我当时很怕,拼命地跑,那是我第一次跑得那么快,感觉肺都要炸了。”

说到这里,他抬眸,静静望着秦宴,嘴角微微弯起,“不怕,是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被他们绑走,你也一定会找到我。”

他点了下头,认真说:“我相信你。”

话音刚落下,他又一次落入了熟悉的怀抱里。

秦宴的胸膛宽阔,怀抱很温暖。

感觉额头传来一下如蜻蜓点水般很轻的触碰,带着小心翼翼,凌安闭上眼,往秦宴的怀里又靠了靠,觉得很安心。

突然,一声咳嗽声响起。

凌安动了下,从秦宴怀里退出来,抬头看向来人,是穆离越和他经纪人,还有顾林晗,三人站在病房门口。

咳嗽声是顾林晗发出来的。

他们三人不知道站了多久,看到多少,听到多少,凌安不太好意思地摸了下耳后。等缓和下来,才对穆离越说:“对不起穆老师,耽误您赶飞机了。”

“没关系,那种时候,是个人都会帮忙,错过飞机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”穆离越温和有礼,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
他的视线又落到秦宴身上,“秦总,我舅舅是沈南祁,能谈一下吗?”

凌安有些不解,碰了下秦宴手背,秦宴温声说:“我很快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