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宴闭上眼,极力克制情绪,胸口闷得厉害。
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玉米糖,他目不转睛,许久才开口,声音很轻,“我只是想挑一份,适合他的礼物。”
是他大意了。
那对袖扣,本来就是藏品,尽管距离拍下它已经过去十几年,但记得的人,还是会有。
江行越看着秦宴,想起之前,他为凌安挑礼物时不由自主露出的那抹浅笑,心底酸涩极了。
明明,是一件开心的事。
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。
“哥。”江行越轻轻喊了一声,但后面,又不知道该说什么,到底只按了按他肩膀。
秦宴重新抬头,几秒钟的时间,他就把所以悔恨和怒意藏回心底最深处,再无法找到分毫。
“宋琦明天出国?”
突然变换话题,江行越愣了愣,“是没错,你想做什么?”
“她做的那些事的证据,复印一份给宋家。”秦宴语气瘆人。
“你要动宋琦了?”江行越瞬间坐直,“你如果现在动宋琦,不就是告诉他们,你很在意凌安,那——”
“不动她,只是警告,”打断他,秦宴的神色很冷,声线里没有一点温度,“让宋家人知道,我手里有足够的证据,再打凌安的主意,现在就可以送他们进去。”
他五指用力攥紧,又缓缓松开,唇角抿平成一条直线,“凌安,既然没瞒住,就不用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