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老摆摆手,“解约了就好,小孩,你以后要记得,合同不要随便签,签之前,一定要仔细阅读条款,别听人讲得天花乱坠就动心,凡事多思考、多询问。志存高远,也得脚踏实地,明白吗?”
“我明白的。”凌安正色说。
说完,他下了一步棋,翘起嘴角,“老爷子,您又输了。”
江老听完,一改刚才的正经,耍赖,“重来重来,你之前都叫我爷爷了,得让让我。”
“您这么大个人了,怎么好意思耍赖皮?”凌安跟他拌嘴,护着棋,一步不让。
江老气呼呼,是没有胡子,否则胡子都翘起来,余光瞥见秦宴过来,他灵活的下座位,走到秦宴面前,拉他快步过来。
“来,你跟他说,让他让我。”
凌安没起身,就是仰起脸,星眸灿笑,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,像月牙。
可能是热的原因,他的衬衣解开了两颗扣,露出精致的锁骨,秦宴的角度,还能看得更深入,他飞快移开目光。
又听凌安含笑问:“秦先生,您觉得呢?”
秦宴扶着老人坐下,“外公,输了就输了。”
江老:“……”
凌安抱着抱枕,侧脸枕在抱枕上,对秦宴眨了下眼睛,而后说:“老爷子,咱们下围棋吧。”
“你还会围棋?”
“会一点,不精,您是我爷爷辈了,得让让我呀。”凌安态度诚恳,眼眸清澈,更是诚信十足。
江老摸着下巴,“我,考虑考虑。”
凌安不止精象棋,也精围棋,但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,连输几盘,哄得江老开心的都年轻了几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