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拍秦宴肩膀,江行越挺胸膛,保证说:“我肯定帮你找到人。”

秦宴头也没抬,“嗯。”

随着周围景色越来越熟悉,凌安忽然生出紧张感,两手用力交握,脚也不自觉抖动。

近乡情怯。

上辈子,父母离世后,他再也没回过家,就算回来工作,也只住酒店,工作完就离开,从不踏入那栋藏有他所有珍贵记忆的房子。

现在,他回来了。

他的父母还在,家还是完整的家。

小区出入很严,出租进不去,凌安在门口下车,托着行李箱走进去。

他是从离家最近的一个门下车,进去后再走几分钟就到。

眼前的别墅,还是曾经的模样,从铁门往里看,院子种满了各色的花,左边角落放着吊椅、藤椅桌子,上面还架着一柄大的遮阳伞。

这会,吊椅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,怀里抱着一只浑身雪白的波斯猫,头发用发带简单绑着,两鬓几缕发丝缀着,笑容温柔。

在她面前的藤椅上,坐着一个男人,握着一支画笔,在画板上快速画下女人的模样。

凌安贪婪地望着他们,生怕一眨眼,就又消失不见,五指扣在栏杆上,发出声响。

听到声响,院子里的两人偏过头。

下一秒,惊喜浮现在脸上。

“囝囝?”凌妈妈跳下吊椅,快步去开门。

听到熟悉的声音和叫法,凌安压了许久的情绪,终于绷不住,他用力抱住母亲,弯腰将脸埋在她的肩膀,声音带着哭腔,“妈!”

被儿子用力抱着,听到他声音有些不对,凌妈妈轻轻拍他肩膀,柔声问:“怎么了?谁欺负囝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