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她点点头,想说点告别的话,又觉得什么告别的话都是多余的。
“去哪?维也纳吗?”他一步步走近她。
沫沫摇摇头,压抑住后退的冲动。“去夏威夷找我爸妈,他们想我了。”
“我送你去机场吧。”
“不用了!”意识到自己拒绝得太迫切,沫沫紧接着解释一下。“我说过,我不需要你照顾。”
末了,她小声补充一句:“你又不能照顾我一辈子。”
“沫沫……”他还要坚持。
“深雅姐姐比我更需要你。”
深雅的名字就像个机关,一下就会触动两个人最敏感的神经。
安诺寒脚步停滞一下,“那……你路上小心点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他走近她,俯身在她额头上留下浅浅的吻。“下飞机记得打电话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
沫沫快步逃离,脚步不稳,海滩上留下一连串或深或浅的脚印 ……
走远后,她忍不住回头,安诺寒还站在那里……
在夏威夷这几天,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一幕。
想起他身影里那种深切的落寞和忧伤。
她常常会迷惑,亲情,会有那么浓烈的忧伤么?会时时刻刻惦记一个人,包括她所在城市的天气吗?会吻她,唇舌纠缠,几欲窒息的舌吻?会在夜深人静时,把她抱在怀里,吻她敏感的耳唇?会在喝醉后冲进她的浴室,把她按在墙上肆意的亲吻,抚摸她的身体吗?
如果这些都是亲情,那么爱情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