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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,安诺寒常常想,如果再有个人能承担起这份责任,他还要娶沫沫吗?

随即,他自嘲地笑笑。

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假设。

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个不可能实现的假设成为了现实。

一年以后,安诺寒坐在自己宽敞的办公室里,一手拿着电话,一手拼命揉着自己快要炸开的头,语气平静如陈年古井:“是吗?那太好了,帮我恭喜晨叔叔。”

这的确是个喜事,韩濯晨的妻子怀孕了,是个非常健康男孩儿。这意味着他有了自己真正的继承人。可他一点都笑不出,只觉得头疼欲裂。

安以风顿了顿,说:“听沫沫说,你在英国有女朋友,感情很好,是吗?”

又一根毒针刺入他剧痛的太阳穴,让他彻底麻木了。这段时间,沫沫坚持要和萧诚去维也纳学音乐,为了这件事几次和她的爸爸闹翻。

沫沫给他打过几次电话,说她很想去维也纳学音乐,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问他可以不以帮她。

他的回答只有两个字:不能!

安诺寒从未拒绝过沫沫的请求,这是唯一一次,坚定而果决。

沫沫惊讶地问他:为什么?

他回答她:等你十八岁,等你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我一定会给你自由!

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沫沫会说他有女朋友,把他逼到了极限……

真爱一个人不计较付出和回报,但爱是有极限的,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……

安以风叹了口气,说:“如果你们感情真的很好,就带回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