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琸脉脉凝视着他清俊如玉的容颜,手指描绘着他面上轮廓,道:“若不是你我都有太多羁绊,我真想就这样把你扛起来,带你回大庸去。管你挣扎也罢,哭闹也罢,都不放手!”
阮韶嘴角轻弯,道:“你总是这么霸道。”
“心爱的人都得不到,我还要其他的做什么?”刘琸口气倨傲,又慎重道,“我回去后,会尽我所能劝说皇帝和谈。等局势定下,我就奏请回藩国。我等你来找我。不论多久,都等你!”
阮韶点了点头。
江水滔滔,船已经驶上中流,顺水而下。阮韶站在船舷,扶着栏杆朝岸上眺望。那高大的蓝色身影,衣袂翩翩,伫立码头上,与他遥遥相望。隔得那么远,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眷恋的目光。这目光烧灼得他浑身热得发疼,心也跳得无力了。
待到那蓝色缩为一个小点,被别的船只遮掩,再也看不到,阮韶才松开手,缓缓滑坐在甲板上,浑身软得像是被抽了筋去似的。
小孩子又走了过来,伸手递上一颗花生糖。
“小哥哥,你哪里疼?”
阮韶茫然,“我怎么了?”
孩子说:“你哭得好厉害。你又被坏人欺负了吗?”
阮韶一抹面颊,满是冰凉的泪水。原来他除了在欢爱激情时,也是能哭出来的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