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韶道:“大庸的就都太烈,我和阿臻到了夏天后,就偷偷自己学着酿竹酒,可怎么也酿不出这个味道。不过我们酿的那个酒也好喝。阿臻走后,我自己酿,记不住方子,却是再也酿不出那个味道了……”
他白玉般的面颊上染着两片醉人的酡红,双目湿润迷离,眸子就好似浸在泉水里的琉璃珠,呼吸里全是清醇的酒香。
刘琸默默凝视着他,搂住了他柔软的身子,在他耳边说:“你现在已经回到越国了,可以天天喝你喜欢的竹酒。阮臻的酒,喝不到有什么关系?”
阮韶吃吃笑,“没关系,等见了阿臻,再叫他给我酿……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会有这空闲了。”
刘琸不禁道:“他若不肯,那我为你酿,可好?”
阮韶笑得更欢,从他怀里挣出来,“怎敢劳王爷如此屈尊降贵?”
刘琸撇嘴一哼,“你这一路还没少劳烦我?”
阮韶一脸无赖样,又扑到桌子上大吃起来。
刘琸倚着窗朝下往,忽然问:“今天是什么日子,怎么街上那么多卖灯笼的?”
阮韶掐指一算,道:“今年该是鬼节呀,我都过糊涂了。越国鬼节和大庸不同,连续三天,入夜后游人点灯出游,头戴面具,假扮鬼魂,十分有趣。小时候我们最爱过鬼节了!”
刘琸起了兴趣,“我们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