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人?可以被复制?现在?”
谢仑说得没错,聂亦可能真觉得我这样无知挺可爱的,嘴角浮出笑意:“早就可以。”
我愣了三秒钟:“……你一直就是在研究这个吗?”一时异想天开,我问他:“或许……还试过?”
他的笑容退了下去,冷静地看着我,半晌,他说:“如果我说试过,你会觉得我可怕吗?”
我也看着他。电影已经结束,萤幕定格在最后一帧,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充足。他靠坐在沙发里,头发半干,身上穿着我为他准备的睡衣,目光平静,右手里握着一只水杯,安静地等待我回答他的问题。
我其实有些莫名其妙,为什么他们都要问我这件事可怕不可怕,难道对这件事的确应该害怕?我真正地疑惑起来,坐过去接近他,脚背贴住他的膝弯。
他僵了一下:“聂非非,你的脚很冰。”
我凶巴巴说:“所以让你帮我暖一暖,不许拿开啊。”凶完我就笑起来,主动握住他的手。他的手指修长,掌心无论什么时候都很温暖。我说:“不可怕啊,可能是因为我太愚笨,才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好害怕,谢仑也问我害怕不害怕,可为什么要害怕呢?”
“因为,”他回答我,“在他们看来,科学家们喜欢探索未知,而优秀的科学家们通常只信奉科学的理论。科学的理论就是科学本身,科学本身承认科学赋予人类探知极限和尽头的权利。这种权利超越人世伦理,大多时候它也悖于人世伦理。”
我说:“……你这么说我也理解不了,我们文科生只有形象思维没有逻辑思维,你得给我举个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