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倚进沙发里,说:“他都不太认识你。”
她握紧拳头:“他认识我!他不认识我那天不会让我进门!”
我看着她。
她一鼓作气:“你为难我不愿意送我回家的时候,是他在红叶会馆给我开了房间,我想当面感谢他,所以去工作室找了童桐姐,用你的手机给他发了短信,他回短信说病了,在家里休息,我就带了汤去看他。”
我说:“你让他误认为是我发的短信?”
她强撑:“那又怎么样,他看到是我还是给我开了门!”
她作势要哭,语声中却隐含得意,脸上也没有半分痛苦恐惧,那种陈述更像是炫耀:“房间很黑……我反抗过也哭过,可他大概是糊涂了也可能是他本来就……他没有放开我。后来他开给我支票补偿,我虽然平时表现得是挺有个性,但我绝不是那种女生。”她斩钉截铁:“我才十九岁,是他欺负我,他要对我负责!”
会客厅里一时静极,只余古董钟的嘀嗒慢行声。时间在有节奏地流淌。
我说:“完了?”
她小心地偏头分辨我的神色,有点儿疑惑,不确定地点头。
我说: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