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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幕戏 唐七公子 770 字 2022-11-17

聂亦看到了我,他怔了怔。看到他眼睛的那一瞬,心中就像下了一场通透而凉慡的雨,那些平地而生的怒火刹那就被浇没了。我真心地笑出来,走过去亲密地换了他手中的酒杯。我挽着他的手抬头看他:“亲爱的,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喝酒精饮料吗?”

聂亦看了我得有两秒,说:“只是低度数的香槟。”

我笑,回他:“香槟也不行。”这小小一隅,看似每个人都保持着适当的社交距离,但不难猜测有多少人正竖着耳朵。

大约认出刚才他和朋友闲聊时,旁边不远处站着的女人就是我,简兮那位男伴脸涨得通红。

葛兰太太长袖善舞,觉察出这里无形的尴尬,过来打招呼,和我说:“真不知道酒是什么好东西,葛兰先生也是,没了它简直不行。”

我看了一眼聂亦,笑着附和她:“男人从来都只负责喝醉,不负责喝醉之后的事情,但最后还是我们受罪。”

葛兰太太大笑着说对,又打量聂亦,挑眉道:“从前你都是抵着自己的报告日才来,总算让我知道这次你为什么提前过来了。”她笑开。“原来并不是我过去的精心筹备打动了你,却是来探女朋友的?年轻人就是经不得长久分别。”

聂亦竟然也笑了一下,我都快傻了,他说:“非非在这里多亏你们照顾。”

大家一阵寒暄,再回头时,简兮的男伴已经不知去了哪里。焦点重新转移出去,我松了一口气。

聂亦喝着我递给他的无酒精特饮,问我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
我喝着他的香槟,说:“你知道他们说什么?说yee被人横刀夺爱抢了女伴好可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