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:“哦。”
他说:“还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?”
我惊讶地抬头看他。
他继续喝水:“林妈年纪大,不方便晚上照顾你,所以我过来住。”他已经坐回沙发,微微抬头看我:“别紧张。”
我说:“我没紧张。”
他说:“真的?”
我说:“真的。”
他说:“你已经在吧台前走了有一阵子。”
我嘴硬道:“锻炼身体嘛。”话刚落地,就被凳子腿绊了一下,我听到自己身体里发出某种声音,咔嚓。
我扶着吧台,站在那儿学金鸡独立。聂亦搁下水杯走过来:“怎么了?”
我龇着牙吸气:“脚、脚崴了。”
凌晨四点三十七分,我身居聂亦位于沐山的某所小房子里,坐在他的沙发上,他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,拿毛巾裹了个冰袋给我冷敷脚踝,身后的荧幕变成黑白色,正在播放一组由星光摄像机拍摄的午夜犀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