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亦将剩下的鱼食重新放到一旁的架子上,说:“给你发短信?”
我说:“对啊。”
他说:“发了你还怎么记得住这个教训?”
我愣了好一会儿,说:“不对啊聂亦,昨天你见我还文质彬彬的,今天怎么对我一点儿也不客气?”
他接了杯水喝,说:“因为昨天还没确定我们会一起生活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就愣住了,一起生活我当然想过,为此昨晚差点儿失眠,但没想到这四个字会从聂亦口中说出来。
聂亦靠在窗前,穿白底黑袖的立领衬衫,手里是只看着挺残旧的青瓷茶杯。玻璃窗外是开发区才有的风景,千里碧色。他看了我好几秒钟,皱眉说:“如果你想反悔,现在还来得及。”
我笑了,说:“总算明白为什么我妈说你性格糟了,我妈一直觉得养女儿跟养公主一个样儿,要有一天她女儿嫁了女婿就得把她女儿当公主一样捧着,明显这事你做不到。”
聂亦坦然点头说:“对,我做不到。”
我叹息说:“其实我也希望有人把我捧着供着,但我怎么就答应嫁你了?”
他说:“因为我给你买潜水器。”
我说:“这又不是什么抢答节目,不需要每个问题你都回答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