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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幕戏 唐七公子 792 字 2022-11-17

聂亦平静地说:“没有这个选项。”

我把下巴抬得更高和他讲条件:“聂博士,做人随和点儿好吗?别对我这么苛刻,我就吹三十秒。”

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道:“林护士。”

我还没反应过来,前一刻被我支出去倒水的林护士突然蹿出来“啪”一声关了窗户,下一秒就要将我往c黄上扶,我本能地扒住窗框,对着小音箱喊:“聂亦我们一人退一步,我看你出院子我就上c黄去躺着,我保证。”

他思考了大约三秒,换了只手拿手机。“林护士,把那件睡袍给她披上。”顿了一顿,修正道,“不,裹上。”

我裹着林护士拿过来的聂亦的羊绒睡袍,站在玻璃窗后和小石桥上的他对视。作为一名水下摄影师,必须要有一双好眼睛,我的双眼裸眼视力均达15,这个距离要看清聂亦的脸不是什么难事。他的视力不及我好,这么打量我,却顶多只能看看我有没有将睡袍衣领裹严实。很有可能他就是在看这个。

非非河不宽,桥头立了棵云松,聂亦就站在云松下。整个庭院都是他亲手布置的,是崇尚以泉石竹林养心的唐代文人偏爱的园林风格。世界上就有这样的人,从事的工作是这个时代最潮最尖端的生物制药科技,个人生活情趣却复古得能倒退到封建文明时期。

看着他像棵玉树一样站在那儿,我就忍不住赞叹:“这是谁家的小伙子啊,怎么就能长得这么俊呢!”

他还没挂断手机,照理说应该听到了我的夸奖,却只动了动嘴唇,什么也没说。他转身的时候碰到身旁的松枝,树枝在风里颤巍巍摇晃。他走进蜡梅深处,黄色的小花朵逐渐变得模糊,只有他的背影还在我眼中清晰。

天从没有这样蓝,人间洒满了阳光。

我想我得好好记住这个背影。

林护士问我:“非非你怎么眼睛红了?”

聂亦已经坐进车里,我脱下睡袍跳上c黄,对林护士说:“刚才眼睛睁得太大,这会儿真疼,林护士你看我要不要来个冰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