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
“跑了一只狗。”
男人的手顿了一下,随即放下了工具。抬起头看着雷比特,这是雷比特进屋之后,男人第一次正眼看他。男人问:“落在谁手里了?”
“我可以肯定不是狂徒。”
闻言,男人哼笑一声,“落在他手里反而是好事。”
雷比特焦躁地咂舌,“会不会落到那两个人手里?”
男人既不摇头也没点头,继续做他的东西。雷比特拖着屁股下面的小凳子往前蹭了蹭,低声说:“你有把握吗?”
“你回去吧。”男人说:“以后尽量不要来,那边的事我会帮你解决。”
这一回雷比特得到了满意的答复。他是真心不愿意在这个破地方待着,简直不是人住的!临走前,男人叫住了他,“我最后警告你,不要去招惹狂徒。”
雷比特的脚步戛然而止,头也没回地冷笑一声,“你真是天真。”
就此,他们的谈话结束了。雷比特带着一身的杀气离开林间小屋,走进茂密的林间,他驻足回看。双手握成了拳头,手背上肉筋凸显,像是酝酿着不为人知的恶意。
雷比特走后,男人一直专注地做着手里的小柜子。做工精巧,进度却很慢。他神情专注,一刀一刀给柜子刻下漂亮的花纹。挂在墙上的老旧时钟打过了深夜凌晨的报时,他放下刻刀,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。卧床就在旁边,距离他不过七八步的位置上。他走过去,掀开被子,将里面的一把狙击步枪和一把手枪依次拿起来。手枪习惯放在枕头下面,狙击步枪像往常那样放在窗台上。但是男人没有躺在床上,他的动作利落,滚到了床下,不知道摸了什么东西,灯光熄灭,小屋子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。男人很享受似地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