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居中正放了一面巨大的镜子,镜中的自己浑身赤裸,黑色的手铐脚镣给画面添了几分诡谲与暧昧。不过这身材还是挺好的,钮嘉信知道自身处境危险,可当下若是慌了,那可就真的完了,所以在心里小小地调凯了一下。
自己平日里最注重男性的体型,不能太饱附肌肉又不能过於白斩鸡,总而言之,钮嘉信的身材适中,属於典型的“衣架子”。
“谁?”他敏感地回头,门把被微转。精致的脸庞映入钮的眼帘。
惊得他到吸一口气。不过很快便平静下来,他早知道墨宁不会如此好对付。小心使得万年船,一不小心定翻船。无所谓地耸肩,垂下眼睑,一幅任凭处置的模样。眼中略略闪过的不屈服在他在墨宁眼中略显拙劣的遮掩中消逝。
感到床上一沈,他再次抬眸,那张过於阴柔的美已凑至面前。大学时期就蛰伏在内心的钦慕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作起怪来。少年身上特有的香味让他有些失神。
我他妈地在想什麽!
“是你威胁我?”墨宁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只是问了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。钮嘉信没有作声。
“我墨宁生平痛恨三件事。”墨宁似乎将话题扯远,钮嘉信狐疑地抬起头看他。
“一,被威胁。二,被背叛。三,被无视。”嘴角的笑容愈发的粲然,却逐渐染上邪佞与危险的气息。“三件事里你做了两件。你说我要怎麽惩罚你?”姣好的唇型逐渐凑近,最後一个字几乎是贴著钮嘉信的脸颊说的。
置之死地而後生,脑海里忽然涌入这句话。在大学导师讲解《孙子?九地》他就很喜欢这句,可未曾料想有天也会用到这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