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芳芬实话实说道:“也不全是,我们党校也经常组织舞会,我学过。”
黄道舟装出被打翻了醋坛子的猴急样,道:“党校的舞会,你学过交谊舞?舞搭子是谁呀?怎么不喊我陪你去?”
张芳芬打了他一下,道:“喊你陪?你在南京、在北京呢。我们是几个女同学一起学的。”
“骗人!跳交谊舞才是真正的男女搭配,跳起来不累。”
“真的没骗你,党校学习班的男同志绝大多数不会跳,都是几个女老师手把手教。”
黄瀚决定打断爸爸追问舞搭子的话题,问道:“妈妈,你喜欢跳交谊舞吗?”
“以前也就是在电影上看看,而且那些电影绝大多数是讽刺国民党酒醉金迷的腐朽生活。
没想到这几年我们倒是流行起来了。这算不算资产阶级自由化?”
“腐朽堕落的是资产阶级,不是交谊舞,跳交谊舞肯定不算资产阶级自由化。”
黄道舟喜欢跳交谊舞,他道:“这样蛮好的,交谊舞又不是资本主义的专利,我们社会主义难道不可以歌舞升平?”
“得了吧,还歌舞升平,别是粉饰……”张芳芬觉得这话不妥立马住口。
黄瀚笑了,道:“妈妈,怎么了,是不是听到什么了?”
“我们公司不是招了不少皖省贫困地区的女工么,听她们讲了不少!唉!她们家过的日子还不如我们家卖茶叶蛋之前呢!”
黄道舟道:“这是事实,皖省还不是最落后的地方,应该还能吃饱肚子。我们国家还有更加穷的地方呢。”
黄瀚道:“妈妈,你现在应该更加觉得我们家做的一切都很有意义。”
“你是指哪一方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