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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直接去承包液压元件厂,而是尽快要求调动去那个厂上班。

争取利用今年下半年的时间熟悉六十几个在职工人,要能够区分出哪些人有技术、哪些人成天混日头。”

“有道理,不调查没有发言权,我调查了解几个月,心里就有数了。”

黄瀚确认道:“液压元件厂这一两年都在微亏对不对?”

“嗯啊!听你大伯说过。”

“你认为明年春天提出承包液压元件厂,承包期十年,按照工资单足额发放所有工人的工资。

每年上缴利税两万块,盈利部分你这个承包人得一半可行吗?”

“这,这有些说不准,万一液压元件厂的厂长和其他干部也想承包,估摸着局里应该先考虑本厂的老资格。”

“爸爸,我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你志在必得,万一遭遇其他承包者竞争也能够胜出。”

“你说说看!”

“如果有竞争者,你就提出愿意缴纳三千块钱风险金,如果连续三年做不到足额发工资,上交两万块钱利税,承包合同终止,三千块钱风险金充公!”

“这一手狠啊!我家明年春天肯定拿得出三千块钱,其他人家恐怕不太容易,即便能够弄到这么多钱,也不敢赌上。”

这不是说瞎话,八一年,二十年工龄以上的普通职工平均工资四十几块钱。

这个时代有级别的干部跟后世截然不同,跟职工的工资差距小得很,没有外财,家里能拿得出三千块钱的真不多。

但是黄瀚家到了明年春天,即便不是万元户,也不远矣!

如果没有缴纳风险金的限制,保不准会有人跳出来碰运气,目的就是空手套白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