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子没理会他,径直走到公交站,夜子上了公交车,隔着车窗还看到那个人站在寒风里,若有所思的看着她。
夜子一直狠不下心来辞工,毕竟快年底了,到处都不景气,只怕工作不好找。天天那场大病后,她手头一点积蓄都没有,
实在不敢轻举妄动。一天天又拖到拿工资,一共1400块,扣去预支的500块欠款,还有900。
生活费、天天的新棉衣、天天要打的流脑预防针、水电费……
夜子发愁的想,余下的钱恐怕不够再找间有暖气的屋子,现在的房东都要付三押一,随便算算就得两三千块,她上哪儿弄
那么多的钱。
天天默不作声在屋角玩着一块三角型的泡沫,是隔壁吴婆婆拣回来的,天天把它当成玩具,一会是手枪,一会是小船,总
是玩得很高兴。但这时候也安静下来了,每当她数钱的时候,孩子总会识趣地躲得远远的,知道她肯定又在着急。+
数来数去,也不可能把钱可以数得多出一张来。夜子叹了口气,把钱放进贴身的衣袋里。
走一步算一步,她已经无能为力,还是就这样把头埋进沙子里,当一只驼鸟吧。
这天刚上班没多大会儿,上午客人通常都不多。她和乔洁无所事事坐在椅子上,乔洁忽然指着窗外,满脸惊喜:“快看!
大奔!”
乔洁只认识两种车,一是奔驰,二是宝马,因为她的梦想就是找个开宝马或者奔驰的男朋友。
夜子看着那部缓缓停在店门口的黑色奔驰,心里忽然有些发慌。
迎宾已经拉开了玻璃门,笑容可掬的弯腰:“欢迎光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