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来江南官员在私底下有新传言。
据说——
“诶, 据说忠义侯觊觎皇爷, 好早之前就对皇爷求而不得呢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?”
江州郡守府上, 李砚正从临时的议事堂出来。
近几日下雪,廊前挂了两重帘子挡雪,李砚就站在廊子里边。隐约听得这一句, 便放缓了脚步,背着手自廊前走过。
只听最开始说话的那人道:“不过侯爷有新欢啦。”
李砚猛地停住脚步, 偏头侧目看向廊外,右手搭在了腰间所佩长剑的剑柄上,长剑出鞘半寸。
另一人问道:“这话又怎么说?”
“那位新欢不就是……”那人用下巴指了指堂前,“据说模样同皇爷有九分相似呢,要不侯爷给他派这个大的权?他还日日同侯爷同鸽子传信呢。”
另一个人恍然大悟:“难怪他脾气大呢, 苏大人也怕他,原来如此。”
皇爷默默地把长剑收入鞘中。
差点就自己砍了自己。
只听那人继续道:“皇爷为这事儿,都气病了。”
“怎么?原来皇爷是为这事儿病的?”
“可不是嘛,你把近一年的事儿串起来看。”那人掰着手指头,如数家珍, “年前侯爷病了一场,皇爷体恤他苦, 把他带进宫去养病, 住的是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