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公公冷着脸道:“侯爷在的时候,你们一个个躲懒躲成那样。这才一个月,一个个哭丧着脸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刻薄你们了。”
两人连道不敢,有大着胆子的解释道:“奴们是见皇爷难受,心里也跟着难受,诚心诚意的盼着侯爷早些回来。”
高公公叹了口气,在殿前守了一会儿。直到正午,弘庆殿的李释从那边宫道过来了。
高公公忙迎上去:“世子爷来交今日的文章?”
这一个月里,李砚让李释每日正午交一篇策论文章,用朱笔批了,再交还给他,让他回去琢磨。
“是。”李释点点头,从衣袖中取出一卷宣纸,“有劳公公。”
高公公捧着策论进去,李释却不进去,就站在门外候着。
一开始交文章时,李砚说他毛头小子,一窍不通。这几日好些了,说他朽木难雕,但是凑合凑合,还能顶一阵。
在外边等了半刻钟,高公公出来了,却没有拿批好的文章:“世子爷,皇爷让您进去。”
李释正了正衣冠,就迈着步子进去了。
他进去时,侯府里的那只猫正趴在长案上睡觉,而李砚被挤到一边批折子,甚是滑稽。
还没来得及作揖,李砚头也不抬,只道:“你过来。”
李释应了一声,迈了两步上前。
“你从前不是胆子大得很么?现在怎么畏手畏脚的?”李砚一指案前的软垫,“过来坐着。”
李释提着衣摆上前,在李砚面前跪坐下了。
“这几日的文章写得有点意思了,从今日起,你过来学着。”
那实在是大逆不道的事情,李释不敢多想,抿了抿唇,只问:“臣弟……要学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