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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一副昏君模样。李砚恹恹的靠在椅上,想着凡事都有阁中部里处置,大件裁决才交由他,倘若事事都要他亲力亲为,岂不是累瘫了?

原本是要到午后傍晚才散的,好容易挨到了将将正午,李砚一甩衣袖,诸臣未及反应,他就从后殿走了。

小太监尖声尖气的喊了一声退朝,李砚恐怕连这句退朝也没听见,他快步往养居殿去。

径直回了养居殿,李砚还没在内室门前站定,就看见里边有别的人,他凝眸。

李释。

这小兔崽子搬了把灯笼凳,就坐在陈恨榻前。

陈猫猫趴在案前地上,陈恨坐在榻上,半披着薄被子,半弯着腰,伸手去揉陈猫猫的脑袋。

陈恨整个人都放松了,全不像与他打架的时候。他微抬眸,好闲适的同李释说话。

谁知道李释是怎么进来的,李砚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。

藏了这么久,连看一眼都要偷偷摸摸的宝贝,这么些日子来,一句话也没与他说,现在就这么眉眼带笑的跟李释说话。

放下了朝政来看他,就看见这样的场景。

原本没有什么,李释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,两个人就这么规规矩矩的坐着说话,门窗都是开着的,门外还有李砚自个儿安置的人看着。

可是他的心里,偏偏就冒起一股子邪火。

大抵是妒火,烧得眼睛都红了。

他推开门,快步上前,一言不发,提起李释的衣领,就要把他给拽出去。

陈猫猫吓得跑走了。陈恨抬手放下榻前的帷帐,背对着他,枕着手躺下了,冷冷清清的,不愿意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