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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砚一怔,似是还没反应过来。

陈恨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胸膛,有点硬,比他的脑袋硬:“皇爷,我要喝茶。”

李砚这回是反应过来了,却问他:“离亭,你说梦话?”

陈恨一时无语,道:“脚铐的事情是原则问题,不能就这么算了,先划到账上。现在最要紧的是我渴了,我动不了,我要喝茶。”

李砚应了一声,赶忙下了榻。

养居殿里的茶水常年都是热的,睡前还有小太监进来换过。还散着热气,热意自瓷杯中透出来。李砚坐在榻边,就看着陈恨喝茶,他攥着手,将方才手心里的暖意攥紧了。

陈恨把剩了一半茶水的茶杯塞给他:“不喝了。”

而李砚顺势将杯中残茶饮尽,随手将茶杯搁在一边,问道:“不生气了?”

“生气。”陈恨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,只是天黑,李砚可能看不清。

才喝了茶就翻脸不认人。

方才为了哄哄李砚,暂时划到账上的事儿,又被重新摆出来了。

李砚道:“你不去江南,什么都好说。”

陈恨伸手一抓,揽起冰凉凉的铁链子:“那皇爷先把铐子给我解开。”

“这个不行,解开你就跑了。”

陈恨将链子往榻上一摔,叮当一阵响:“这个是原则问题,不论我跑不跑,皇爷都不能锁我。”

李砚勾唇笑了笑:“你也知道朕是皇爷。皇爷关你,你有什么不服?”

“你以权谋私,你……”陈恨气结,圣贤书教他奉主事君,最厉害教他直言进上,总之是没教过他骂人,“你臭不要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