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混账在梦里还挺招人爱的。陈恨拍了拍他的手背,抱就抱吧,原本就是抱着的。都锁上了,还能去哪儿呢?
也就抱了一会儿,陈恨很快就觉得李砚不太对劲。
李砚用脸蹭了蹭他的衣领,而陈恨的衣领湿了些许,布料贴在颈上,温温热热的。
陈恨愣了一瞬,心里的一根弦儿忽然崩断了。
哭了。
“皇爷?皇爷!”
被锁起来生的闷气,对李砚梦境的猜测,对前世故事的怀疑,统统被陈恨抛到脑后。
他迅速转了个身,把李砚抱进怀里,双手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“怎么了?怎么了?”
乌云蔽月,陈恨看不清楚,摸索着摸到他的脸,用手指帮他擦泪。
其实李砚哭得不凶,只那么落了两滴眼泪,正好就落在陈恨颈上,被他感觉到了。
陈恨自个儿不常落泪,哭的最凶那回是在三清观,他扑在李砚怀里哭,哭到打嗝。李砚更不常哭,陈恨就不记得有这回事。
不知道要怎么哄他,因此只是连声问了他几句“怎么了”。李砚一句话不说,陈恨这才恍然想起,李砚是在做梦。
他陈恨还没这么厉害,能跑到人的梦里去哄他。
只怕是魇着了,陈恨忙拍了拍他的脸,预备把他弄醒。又连唤了好几声皇爷,李砚的手臂一动,大概是醒了。
为了维护小兔崽子身为皇爷的威严,陈恨闭上眼睛,翻了个身,只装作睡熟了的模样。
李砚反应了一会儿,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抓他的衣摆。
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