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认错,死不悔改。
李砚伸手要抱他,陈恨一怔,往后退了退,准备推开他的手被李砚抓在了手心。
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陈恨觉着自己应该大喊大叫着让他别碰自己的,但是他喊不出来,有点奇怪。
这是一笔算不清的烂账。
李砚将他放在榻上:“离亭,你不是怕热吗?闹的这一通弄了一身汗,难不难受?”
“我……”怎么忽然问这样的话?陈恨一时间反应不来。
李砚叹了口气:“现在朕给你松开镣铐,抱你去洗洗,你不许跑。”
陈恨正色道:“我不是皇爷养的一只猫。”
“朕没有说你是,闽中的事情,朕有打算。把你关着,只是不想让你去江南。”
陈恨接话:“那我不去就是了。”
李砚笑了笑:“你的话能信么?”
陈恨一噎:“我……”
“你看,你也知道自己的话不能信。”
李砚先用腰带将他的手捆起来了,才用钥匙把他脚上的镣铐给解开了。
“对不住,朕没想周全。”李砚捧起他的脚,他的脚踝细,又白,就方才带着铐子那一会儿,就被磨得红了一圈。
陈恨的手被绑着,挣扎着往后退了退,把自己的脚给抽出来: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“走吧。”李砚一扯他的脚踝,就把他给拖回来了。
热水就在隔壁房里,添水安置的小太监们都低着头,眼观鼻鼻观心的专心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