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寝殿,陈恨背对着他铺床:“又熬了快一个晚上,皇爷还是快睡吧。”
李砚听他的话,走到衣桁边解衣裳。
“徐歇这事儿可算是完了。”陈恨铺好了床,下了地,走到李砚面前帮他卸下发冠子。
李砚稍低着头,想起方才徐歇的话,又想起了别的什么,道:“徐歇这事儿是完了,答应你的比目鱼,也是时候给你了。”
“嗯?”陈恨一时没反应过来,想了想,才记起李砚说叫鲁地的人给他带了两尾鱼,“明儿再说吧,今日太晚了。”
这回倒是不听他的话了:“今日就给你,放不住了。”
宫人将那两尾鱼端来时,陈恨才知道“放不住了”是什么意思。
这两条鱼,死了。
宫人躬身请罪:“鲁地路途遥远,路上难免出些状况,所以……看护不周,请公子降罪。”
“没事没事,拿走吧……”陈恨摆摆手,或许觉得自己太过冷血,又加重了语气,补充道,“拿下去……好生安葬。”
宫人退了出去,陈恨又起身开了窗子通风。
这鱼的味道确实不怎么好闻。
陈恨在寝殿里转了一圈,将能开的窗子都打开了,随口玩笑道:“皇爷,那两条鱼是溺水而死的吧?”
李砚道:“不该给你看的。”
“没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