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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边没有梳子篦子,陈恨只用手帮他弄得齐整了些,指腹贴着发根游走,顺了一下又一下。

李砚玩笑道:“那鹰该不会同你是一伙的罢?”

“那是循之的鹰,镇远府庄子上养出来的。”陈恨咕哝道,“不过为奴打抱不平确是真的。”

“你哪里不平了?”

“我……”没什么不平的,特别屁股还很翘。陈恨把这句好不正经的话掐死在摇篮里,低头轻咳两声,“不敢不敢。”

李砚哪里知道他绕了好大一个弯儿,才说出一句不敢,只是笑了笑。

为了掩饰,陈恨又道:“要不等会儿,奴陪着皇爷去找找那只鹰?拔它两根羽毛?”

方才想见不平的那句话,陈恨不自觉就红了耳朵,一低头就被李砚瞧见了。

李砚才伸出手,准备揉两下的时候,陈恨将镶玉的簪子往冠中一别:“好了。”

好巧不巧,陈恨还后退了两步,准备看看发冠是不是束得正。而李砚预备揉他耳朵的手将将伸出去,就停在半空中。

陈恨拍开他的手,无奈道:“皇爷。”

李砚假正经道:“朕想试试你耳朵上一抹红是不是染上去的。”

“那皇爷试出来了吗?”

“是染上去的。”李砚点点头,“现在染到面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