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回,陈恨就不知道他要怎么亲了。
李砚反剪着他的双手,往前迈了半步,把一只脚推进他双脚之间。陈恨被他唬得往后一仰,险些碰倒了身后摆着的花瓶。
陈恨忙挣脱了他的手,转头去扶花瓶,将花瓶重新放好之后,再一转眼,李砚正凝眸盯着他。
“对不起,皇爷,我的错。”陈恨抿了抿微红的唇,试探着问他,“要不……再来一回?”
就等他上钩。
仍是抓着他的手,李砚再往前迈了两步,正将他抵在墙上。
皇爷特别喜欢把人按在墙上。陈恨想,旁人都道皇爷喜欢吃什么菜,喜欢饮什么茶,但是这个,这个是别的人,谁也不知道的癖好。
陈恨又想,这大约是因为李砚的第一本画本子画的就是按在墙上的。那时候他在岭南把这东西给翻出来,随意瞄了两眼。
怎么会突然想到这种东西?陈恨自己也不知道,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记得李砚看的画本子是什么样子的,大抵是一时失神罢了。
也就是这一时失神,对李砚松了口,让了步,这才由着李砚攻城略地似的吻他。
直到陈恨的下唇被轻轻咬了一口,他一吃痛,才回了神。
倒像是这时才得了趣,稍仰着脑袋去迎合他。
李砚愈发狂了。
末了,李砚还以双臂将他圈在墙与人之间,有意逗他:“谨遵忠义侯的旨意,才亲了一回。没放开过,算是一回。”
陈恨伸手捂他的嘴,叫他快别说了。
“等从九原回来。”李砚只将他的手捉在手心里,神色认真,“忠义侯同朕行个礼吧。”
行礼,或许是揖礼、躬身礼、三跪九叩的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