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皇爷别逼他逼得太紧了,先稳着江南,改制暂且推后,那几个小官吏……该给他留的面子还是要留的。”
陈恨道:“皇爷与我说,那几个官员,送回江南去了。”
“他果真是什么也不让你知道。确实也是送回江南去了——”徐醒嗤笑一声,“用了刑,用囚车送回江南去了。”
陈恨松了松拳头,很快又握紧了。这个李砚,到底想做什么?
徐醒道:“皇爷要给他的皇长兄翻案,正巧我也要给我娘翻案。你让他早些动手,我在府里也有些人,与他一同把徐歇抓了就是。”
“你娘?”
“没什么可说的。”徐醒侧了侧脸,轻声道,“他有个外室,因为我娘是公主,他不敢尚那外室,又觉着我娘碍着他,后来我娘就去了。我十年前查清楚这件事。等这事了了,我给徐歇收尸,算是尽了孝道了……”
徐醒叹了口气:“我等了十年。”
“你别难过,等……”
虽说他从前总病着,却也不是这样一副模样。
强撑着的一身硬骨头,终究还是打不折的骨头。
只是现在,那人蜷着身子卧在榻上,瘦弱得竟只剩下通身的药香了。
陈恨被他拍了拍背,道:“等徐歇下了狱,所有的事情也都清楚了。”
徐醒拂开他的手:“我手里有些东西,足够治他的罪了。你让你那皇爷动手吧。镇远府的吴小将军,近来在城外带兵,不就是做这个用的么?”
“我想着……”陈恨顿了顿,“皇爷心中有打算,他恐怕不会听。”
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