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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亭。”

“嗯。”

李砚似是随口唤他一声,陈恨也就随口应了。

“你不是总惦记着李释么?”

游走的笔尖一顿,陈恨抬眼看他:“他怎么了?”

“病了,宫中派去王府料理丧事的人报上来的。”李砚在奏章上圈下一个朱砂红圈儿,亦是停了笔,“暂且查不出缘由。”

陈恨抓了把头发,思忖道:“奴也不能直接把手伸到王府里去。”

李砚不紧不慢地说:“今日瑞王首七,你代朕去祭拜, 顺便看看他。”

陈恨忙不迭谢恩:“多谢皇爷。”

“朕与你一同。”

“好。”陈恨想了想,轻声道,“不过……皇爷,是不是不宜太过张扬?世子爷年纪还小,在长安城尚且站不稳脚,恩宠太过, 是不是不大好?”

“是。”李砚拉了长音应他一声, 无奈道,“朕便服同你去, 对外只说是你代朕去。”

陈恨笑着朝他一拱手:“多谢多谢皇爷。”

又半晌,李砚悠悠道:“去年事情太多,连三月春猎都临时免了, 今年春猎,各地侯王来,朕让鲁地的人给你带了两尾比目鱼。”

“比目鱼?”陈恨一愣,呆呆地问,“好吃吗?”

李砚好笑地看了他一眼:“不是你自个儿跟朕说要比目鱼的?”

“奴什么时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