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恨对酒仍有些畏惧,只抿了一小口便不再动,反倒是李砚兴致高些,多饮了几杯。

席散,再饮了两樽茶水,长清公主伸手探了探李砚的额头,嗔道:“发着烫呢,酒劲儿都上头了,下午睡一睡罢。”

李砚还没来得及说话,她又转头道:“离亭,他的事儿,还是你懂得多些,你去料理罢。房间老早就预备下了,让阿容带你去吧。”

若宁公主笑着朝他行了个万福:“走罢走罢。”待行出几步,她再转头对陈恨挑了挑眉,道:“姊弟两个说体己话呢。”

待陈恨与若宁公主走后,长清公主拉着李砚的衣袖:“阿砚,你跟我来。”

李砚压根就没吃醉,长清公主摸他的额头时,他的额头也根本就不是烫的。

“皇姊,你有事儿?”

径直把他拉到堂后,长清公主才松开他的衣袖,面对着他,敛了神色,正经道,“皇姊问你,你废了忠义侯,算是怎么回事?”

“也就是……”对上自家阿姊询问的目光,李砚忽然有些心虚,抬手捂着眼睛,装着酒醉的模样,往边上退了两步,就靠在墙上,“那么回事儿。”
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你找的那个由头,谁都知道是假的,他怎么会……”长清公主停了停,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“我是你姊姊,你有什么事儿我看不出来?”

“我……”李砚抹了把脸,“皇姊看出什么了?”

长清公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:“你呀,心里有鬼。”

李砚分明有些不悦,点了点头,直接就认了:“是,朕心里有鬼。”

见他恼了,长清公主便软了语气,试探道:“方才我看离亭也没有生气的意思,他是不是还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