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母后,皇长兄与李砚都蛮喜欢他。

而她那时年轻气盛些,满以为陈恨圆滑,没什么脾气,手段了得,故此不是很看得惯他。

以至后来皇长兄出了事,父皇雷霆震怒,当堂问罪,养居殿亮了一夜的灯。

至清晨,尘埃落定,阁中遵循圣意,连下数旨,将皇长兄下了狱,也敲定了她往西北和亲的事情。

她扶着母亲回了长乐宫,母亲拍着她的手告诉她,阿砚与那陈恨相互扶持着,会走下去的。

那时她一点儿也不信这话。

送母亲回长乐宫,从长乐宫出来,她去了明承殿。

伺候的宫人说:“爷同陈二公子去过几回养居殿,都被高公公挡回来了。两个人坐在榻上听了一夜的雨声,适才陈二公子劝爷睡一会儿,爷才合了眼。”

她点了点头,推门进去时,果然是这样。陈恨牵着李砚的手,李砚在睡梦中也皱着眉,很不安稳的模样。

陈恨转头见她,低声唤了一声:“公主。”

李砚根本就没睡着,一听见动静,就睁开了眼:“皇姊。”

“嗯。”她看着李砚披散着的头发,道,“还没束冠,皇姊帮你束吧。”

昨日是李砚的生辰,他该在昨日束冠,却被一通事情给搅和了。

李砚还想问些事情:“皇姊……”

她苦笑:“怎么?你嫌弃皇姊是姑娘家?不配给你束冠?”

“不是,我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