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恨手忙脚乱地站起来,跑到对面去打揖:“臣有罪,求皇爷恕罪。”

二人恍然大悟:“一人分饰两角。”

陈恨跑回位置上坐着,正了正衣襟,装模作样地沉吟了一会儿,道:“行吧行吧,朕恕你无罪。”他又颠颠地跑了两步上前,抓着空气拍了两下,道:“你我君臣,一切如初。”

陈恨转身,扑通一声跪下,抱着凳子腿儿抹眼泪,感恩戴德道:“多谢皇爷!”

这一出戏很快就演完了,陈恨从地上爬起来,第三次拍了桌子,将桌上酒杯都震倒了:“就像刚才这样多好!李寄书你非得……我……”

陈恨气急跺脚,仰天哀嚎一声,再抹了一把脸,往桌上一趴就睡着了。

章老太医感慨道:“今儿老夫算是开了眼界了。”

高公公嘱咐:“你可千万别说出去。”

这时外边响起叩门声,高公公托章老太医照顾照顾陈恨,自己起身去开门。

门外人是匪鉴,满面焦急之色,门才开了条缝儿便忙开口:“高公公……”看见房里的陈恨,似是松了口气:“这下好了,侯爷也在。”

高公公笑道:“怎么了?侯爷现在没用了,侯爷疯了。”

匪鉴焦急道:“皇爷也疯了。”

“怎么?皇爷也喝醉了?”

“没有,宫宴上皇爷滴酒没沾。群臣散后,皇爷把自己关在怡和殿,我在外边守了一会儿,觉着不大对劲,就过来了。”

章老太医也凑了过来,捋着胡子道:“若信得过,老夫给皇爷开一味药。”

他指着趴在桌上睡得正好的陈恨,道:“醉酒的陈离亭一只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章老太医小课堂开课啦,皇爷抑郁老不好,多半是( ),快试试( )

(太沙雕了,捂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