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小兔崽子,心还是好的。怕只怕他在龙椅上坐久了,迟早也要变。

这时本心很好的小兔崽子忽然问他:“还没睡?”

陈恨被他吓了一跳。李砚的本心是好,但是这与陈恨怕他不冲突。

“回皇爷,臣马上就睡了。”

“今日吓着你了?”

陈恨在黑暗之中疯狂点头,口中却只道:“有点儿。”

李砚冷冷道:“该。”

陈恨不语,半晌道:“皇爷,以后说话可以不拔剑吗?要是非拔剑,那可以不挑断衣带吗?”

“怎么?”

“臣为了皇爷的名声着想,不敢告诉别人衣带是被皇爷挑断的,就只好自己躲起来补衣裳,但是那两根带子实在是太难缝上了。”陈恨嘟囔了句,“臣又比不上东方不败,还能深闺绣花鸟。”

不过李砚没应声。

被李砚与系统一吓,这天晚上,陈恨做了个噩梦。

他梦见自己正抱着陈猫猫玩儿,结果天上雷一响,陈猫猫就变成了李砚。不是岭南时期可怜兮兮的李砚,是重生之后喜怒无常的李砚。

猫和人的位置还颠倒了,李砚像抱着陈猫猫似的抱着他。

“娘诶!”陈恨大叫了一声,惊醒过来,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
天色大亮,他的手还被谁牵着,那人就在床边,只是挂着的帷帐被放下来了,他不知道那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