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他拉着手,陈恨道:“用不用请章老太医来请个平安脉?对外就说是臣吃醉了酒,请他来看看?”

李砚微垂的眸中染上笑意,轻声道:“你按按就好了。”

“好好好,臣给皇爷按按。”

铺了一床新的被褥。李砚仍像方才那样端坐着,闭着双眼,好超脱的模样。陈恨脱了鞋,爬上榻,跪在他身后帮他揉脑袋。

“皇爷,这样可以么?”

“可以。”

又过了一会儿,陈恨问道:“皇爷好些了么?真的不用请章老太医来一趟么?”

“不必。”

李砚这个人,也太能忍了些,陈恨看不出他到底好了没有,便道:“皇爷,你给句实话,还难受吗?”

他要听实话。

李砚勾唇笑了,道:“心里难受。”

“是气不顺?”陈恨腾出一只手来给他拍背。

“是心意不顺。”

这话他没法接。

大约是李砚有了喜欢的姑娘家,但是又没办法和那姑娘家一起,只能自己一个人哀哀戚戚地关在屋子里弄。到底是一国君主,便越想越憋屈。

他心意不顺,陈恨也没办法。他总不能帮他把人家姑娘家给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