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
“来,张嘴我看看牙口。”吴端伸手捏他的脸。
陈恨哭笑不得:“又不是相马。”
吴端随口道:“我近来总往宫里跑,临出门前我爹问我:‘你去哪’,我说我去长乐宫,惹得我爹要拿鞭子抽我。”
“嗯?他抽你做什么?”
“长乐宫,皇后居所。我一个外臣跑去皇爷的后宫玩儿,他不抽我抽谁?后来还是我娘帮我作证,我爹才相信长乐宫里住的是你。我走的时候,我爹还犯嘀咕:‘忠义侯怎么住在长乐宫里?忠义侯到底是个男官女官?皇爷到底喜欢男的女的?’”
陈恨心道吴端还是太年轻,李砚让他住长乐宫,明显就是为了吓唬他。一想到李砚,身上就觉得冷,陈恨躺回床上,裹紧了被子。
吴端又道:“诶,我前几日跟你说那个话本子,我买着了,你要不要看一看、解解闷?我翻了两页,其实和事实相差无几,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和皇爷这么——啧。”
好意味深长的一声“啧”。
“吴小将军你瞎么?”陈恨气结。
“真的没有干柴烈火?”
“我和皇爷都是干柴。”
“你别生气嘛,你这样生气,病是好不了的。过几日我让家里人给你缝一个抹额,系在头上,还绣花儿的,你一生气它就勒你,勒得你脑袋突突地跳。”
“你不来我就不会生气。”
吴端帮他掖好被子:“我来时听伺候的宫人说,你近来总是叹气,就想着逗逗你,谁知道一提皇爷你就恼?你做那件错事儿,还没向皇爷认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