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如死灰。吴端走了,这屋子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,李砚肯定要动手杀他了,希望他下手可以快一点,要是他掏出一个锯子来,慢慢地锯他的脖子,他受不了。
“皇爷,臣错了。”
“忠义侯哪里错了?”
“臣……”
匪石做事谨慎,恐怕李砚也没有抓住他造反的证据。
陈恨想着,不能把这个罪名就这么认下来,他咬死了不松口,李砚抓不住把柄,无缘无故要处置忠义侯,在满朝文武面前也说不过去。
于是陈恨道:“臣不能陪皇爷赏花儿了,臣有罪。”
李砚再把他往怀里给带了带,道:“又不是什么大错,你慌什么?”
“臣不慌,臣一点都不慌。”
“那你抖什么?”
“臣、有点冷。”
“那朕把你抱紧些。”
咦——
这个李砚,不仅重生了,大概还疯了吧?陈恨被抱过去的时候如是想道。
重生之前的李砚,简直就是明君典范,顶多偶尔握握小手。在长安时,君臣同榻,还是陈恨为了完成任务,死活赖在他床上不走。结果他第二天起来,榻上的李砚早就不见了。
李砚温温热热的呼吸就打在他的耳边,不能再这么被抱下去了,君臣温情之后,李砚肯定就要忍痛割爱,把他给宰了。